2007年12月12日 星期三

去他的中庸之道

  半夜二點,其實早就該睡了。

  我卻為了找不到定位的自己,非得要把這種感覺寫出來才能安眠。

  看著有份工作、一群朋友、家境無虞,並且能夠適度調整心態的自己,老實說本來是不應該有什麼好擔心的。

  只是我知道,這種安定的生活,反而與我想成為的樣子漸行漸遠,我甚至懷疑我自己是否真的有個完整的目標存在,並且可以追尋,抑或是,這只是我想逃避某些事情時的一種藉口。

  我想寫,但是還沒寫就害怕它永遠沒有結果。

  我想唱,但是越是聽越多、唱越多,在我的聲音中,聽到的堅定卻越來越少。

  我想旅行,但是如果有張沒人會叫醒你的暖床,我倒是打算睡上一輩子。

  朋友對我很重要,但是充滿寂靜的空氣,讓我更能自在呼吸。

  我安排好的行程,到了臨行前總是會萌生悔意。

  我問我自己,What's the problem with you ?

  如果說作一份我不喜歡的工作,無法找朋友談我的困境,為了往後可能輪到我承擔的家計而倍感壓力,用毫無感情的方式強迫自己去面對兩種不同的生活態度,我想,我還真的是很需要擔心自己的未來。

  有夢就要趁年輕的時候去追求,這大家都知道。

  問題是,我大概也不算年輕了吧!

  幾年前我覺得自己還不夠成熟,還不適合獨自踏上沒有未來的道路,但是現在,我卻覺得自己已經過了可以不管社會輿論與經濟壓力的年紀,變得更不適合了。

  仔細一想,問題的答案來自本身,我。

  原來這些年來我一直沒有作好心理準備,隨時隨地在拖延,隨時隨地在找藉口好讓自己喘口氣,或是把夢放在高台上抬頭仰望,美麗的程度與它放的高度成正比,年紀越大,放得越高,然後離我越來越遠。

  所以我錯過了每一個談戀愛最美的季節、錯過每一個靈光一閃的念頭、也錯過了我放在心中良久良久的希望之光,就算是一輩子只有那麼一次也好的夢,卻連一次也不曾被正視過。

  等到我領悟這一切原來也可以很實際的時候,錯失的不止是機會而已,力有未逮的感覺也更加強烈了。

  還是說,這種無力感也是我在自己騙自己嗎?現在我應該放手一搏嗎?就算知道能力不夠也要拼拼看嗎?

  我不知道,也沒有人可以回答,時間更不能証明什麼。

  這些我都知道...我都知道......

  只是二種相反的想法,總是我在內心不斷拉扯,才會構成你現在看到的我。

  有時火爆,有時冷淡,不會過與不及,恨意不會太長久,更不懂得怎麼去愛一個人。

  天使與魔鬼的中庸之道。

  如果,也許如果,我只要有更多的勇氣就好,其他的情緒都可以拋在腦後的話,我應該能更接近理想中的樣子吧?

  如果,畢竟只是如果...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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